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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华社北京1月25日电(记者王珏玢 张春晓 傅双琪)当过煤球厂工人、送水工和保洁员的王瑞海5年前找到了“真正适合自己的工作”——专职社会工作者,但是,他的职业理想正遭遇不小的难处和挑战。 王瑞海第一次接触社会工作者是2003年“非典”期间。当时在北京做清洁工的他收到了社工送来的消毒水和口罩。他说:“没想到在那么危急的时候还有人惦记着不相干的人,我特别想做点事回报他们,将这份爱心传递下去。” 2007年,他辞掉北京的工作,加入民间社会工作机构“南京协作者社区发展中心”。这个机构为城市流动人口提供日常法律法规咨询、社区教育和儿童托管等服务。 “南京协作者”成立4年多来为10万多人提供了专业服务,但是到现在仍只有5名专职社工和一些志愿者。 “南京协作者”创立人李真在接受新华社记者采访时说:“从成立以来,我们一直处在缺人的状态,一直发布招聘启事,但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。”去年共有20多位求职者前来面试,由于现实经济压力和工作能力等原因,只有1人成为社工。 专职社工薪水偏低、工作压力大,是人才流失的重要原因之一。 “按规定我们早上9点上班,下午6点下班。但是因为很多农民工兄弟白天要上班,只有晚上才有空做培训和咨询,所以忙到晚上9、10点是常有的事。”王瑞海说。 由于人手不足,每个社工都“身兼数职”。王瑞海说:“我除了规划项目,兼任后勤和财务,还要主管一部24小时咨询电话。凌晨和清早都有人来电咨询。” 5年前,王瑞海每月只拿800元生活补贴,目前的月工资也就2000多元。“靠我的工资,勉强可以承担一家三口的日常开支,但是如果有其他花销就比较紧张。”他说。 “家里人直到现在对我到南京做社工还是不理解、不支持,不少人劝我干脆回家去,这样挣得可能更多些。”王瑞海说。 此外,李真表示,尽管开设社工专业的大学不少,但是毕业生往往只能纸上谈兵,缺少实践经验,许多人不愿以此为终身事业。 清华大学NGO研究所所长王名认为,社工待遇偏低是个普遍问题,民间社工组织需要开拓渠道来争取经费支持,从而提高社工的薪酬。 正在起步的“政府购买社会服务”是民间社工组织的重要机遇。“政府出资购买、社会机构提供服务、社区群众受益的方式不仅是对我们社会工作的认可,也切实帮助我们解决了人员工资和运作经费问题。”李真说。 目前,“南京协作者”已争取到两项“政府购买服务”项目,累计获得资助经费10万元。 南京市建邺区民政局局长吴非说:“除了购买服务,我们还无偿提供活动场地,帮助民间社会工作组织健康成长。”两年来,南京市建邺区已从社工组织购买服务项目34个。 除了争取政府支持,王名还建议,民间社工组织向基金会和企业申请慈善资金。 2011年,“南京协作者”实际到账的两项主要运行经费即来自基金会和企业资助。但是,向企业筹款目前仍有很大难度。李真说:“依据我们的经验,跑10家企业能有1家成功就很不错了。” 不过,自汶川地震后,中国企业的社会责任意识逐步增强。“已有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意识到盈利不应该是唯一目的,还必须承担起适当的社会责任。”她说。 长期从事社会工作,李真感到,除了种种现实压力,社工们面对的最大困难是不被理解和信任。 “我和我的同事几乎都有被误解的经历。”李真说,“目前社会上普遍缺乏对社会工作的正确认识,使社工们处于比较尴尬的地位。” 王名认为,社会工作在中国是新事物,得到公众认可需要时间,此外,民间社工机构也需要展示自己的专业能力,一步步赢得公众信任。 去年11月,包括中央组织部、中央政法委、民政部等在内的18个部门联合发布了《关于加强社会工作专业人才队伍建设的意见》,就加强社会工作专业教育培训、社会工作专业人才的评价和激励工作做出规划,这是第一个关于社会工作专业人才的专门文件。 “这两年情况在慢慢好转。”李真说,随着“南京协作者”帮助了越来越多人,很多农民工把他们当成“自己人”,主动帮助他们完成工作。 “现在我们所做的是为中国的社会工作事业‘探路’,不论多么困难我们还是要走下去,我们坚信正走在一条值得走的道路上。”李真说。(完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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